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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30日出生的人很可怕,阴历的1至30日属性

1月30日出生的人很可怕

1930年3月,莫斯科的共产国际组织突然在《国际新闻通讯》上刊发了一则“讣告”,开篇之一句话就足够“吓死人”:

“据中国消息:中国的奠基者,中国游击队的创立者和中国红军的缔造者之一的同志,因长期患肺结核而在福建前线逝世。”

1月30日出生的人很可怕,阴历的1至30日属性

这里所说的“据中国消息”,当然并不是据中国的消息,而是中国的消息,因为这纯属当时的造谣之说。当时并没有患肺结核,虽然他有严重的烟瘾,但奇怪的是,他终其一生都没有患过肺结核,肺部始终保持健康。

话说回来,既然没患肺结核,所谓“逝世”又是从何处造谣的呢?事实上,当时确实生病了,而且病得很重,只不过他得的不是猜测的肺结核,而是另一种致死率极高的病——疟疾。

之所以会出现此谣言,是因为全程是“躲”起来治病的,外界很长时间得不到他的消息,便开始胡乱猜测,最终出现了所谓“逝世”的谣言。

▲雕塑《难忘那年-共和国从这里走来》

除了1929年这次患病,从1921年参加共产革命,到1945年创建新中国,还曾多次患病,其中有两次也是影响比较大的,一次是1924年末到1925年秋的神经衰弱;一次是1934年9月~10月的重症疟疾。其他时间,尤其是1936年抵达延安后,生活条件改善了,医疗条件改善了,的身体鲜少再患重病。

这篇 就简单回顾一下当年的那三场凶险的患病经历。

▲1949年9月30日,亲自执锨铲土为人民英雄纪念碑奠定基石

一、劳累导致的神经衰弱

1920年冬,和杨开慧结为夫妻,之后两年多时间里,先后生育了两个儿子——1922年10月24日毛岸英出生,1923年11月23日毛岸青出生,期间杨开慧和孩子基本都生活在长沙,而则奔走于湖南、江西、上海、广州等地。

转折点是在1924年,因为从这一年开始,国共开始了之一次合作,也称“大革命时期”,一直持续到1927年蒋介石大肆屠杀人为止。

在1924年1月中下旬的一大上,当选为执行委员后候补委员,期间他多次在会上发言,并在会议陷入争吵的时候,主动予以调和,很受孙中山重视。

▲1924年5月,上海执行部部分成员在孙中山寓所合影。后排左二为。

会议结束后的1月31日,被派到上海执行部工作。说是“上海执行部”,但管的不止上海,而是包括江苏、浙江、安徽、江西和上海在内的多个省份,可想而知工作量是非常巨大的。

也正是在上海工作的这段时期里,承担了大量的工作任务,兼任了多个工作岗位,说得上名头的比如文书科主任、组织部部长秘书(直接兼任了组织部部长),期间还顺带组织过一次黄埔军校的招生工作。

除了内工作,原本的内职务也并未停止,担任着局的一个秘书,直接在陈独秀手下工作;期间还帮忙张罗长沙文化书社的购书等事宜。

也许正是因为工作过于繁忙,1924年6月,杨开慧不远千里拖家带口——两个年幼的儿子和母亲一起,来到了大上海,一家人住在英租界慕尔鸣路甲秀里(今威海路五八三弄)。之后,杨开慧除了要照顾生活,还承担了帮助整理材料、誊写文稿的工作。而在他来之前,这些工作都是自己完成的,非常消耗心力。

▲当年的慕尔鸣路甲秀里,如今是上海茂名路故居

当时的工作有多难做呢?后来(1923年11月13日)在给孙中山的一封信中,大概说过几句。当时他以上海执行部秘书处文书科主任名义,领衔了同组织部秘书张廷灏、干事罗章龙、宣传部秘书恽代英等14人,联名致信孙中山,说:上海执行部的经费自八月起即未能照发,近来内部更无负责之人,一切事务几乎停滞,要求派员解决。

从这封信中,可以看出,当时承担了巨大的工作压力和心理压力,甚至是生活压力。

于是在种种不可抗力的因素作用之下,1924年12月,因工作过于劳累而病倒了。后经同意,于同年底,与杨开慧等人一起返回长沙治病,住在板仓岳母家里。

▲长沙板仓杨寓

过完春节后,在次年2月上旬,又带着杨开慧和两个儿子一起回到老家韶山,跟着他们一起回去的,还有100多斤的书籍。

之后,在韶山一共待了长达6个月的时间,期间他一边养病一边看书,一边进行社会调查,工作压力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大,但身体依然劳累,因此直到7月还是没有好透。

据记载1924年7月12日,曾在韶山汤氏宗祠组织过一次会议,从晚上九点钟一直开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十五分,据当时同参加会议的贺尔康日记记载:

“一点又十五分钟时,会才完毕。此时润之忽要动身回家去歇。他说因他的神经衰弱,今日又说话太多了,到此定会睡不着,月亮也出了丈多高,三人就动身走。走了两三里路时,在半途中就都越走越走不动,疲倦的了,后就到汤家湾歇了。”

▲韶山故居

8月28日,因遭到湖南军阀赵恒锡的追捕,被迫带病连夜离开了韶山。9月初抵达广州后,也许是因为路途劳累,再次病倒了,因身体极度虚弱,被迫住进了东山医院,进行短期休养。

俗话说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”,从1924年末开始直到1925年秋,的病症始终未曾彻底好过。这个神经衰弱最初是因简单的工作劳累而引起,最后却经过长达半年的休养,才终于慢慢好转。

不过有一点幸运的是,这个病虽然好得慢,但不影响行走,他还是可以四处搞调查,所以跟之后两次的疟疾比起来,这一次显得似乎“微不足道”。

▲电影《在1925》剧照

二、“饶丰书房”

大约在1929年7月下旬,突然患了重症疟疾,连日发高烧,出冷汗,因为当时苏区医疗条件很落后,无奈之下便暂时告别岗位,去了江西上杭县的农村休养。经过多次转移,最后来到了闽西著名的永定金丰大山,住进了一个大概只有10平方米的“小房子”里。

▲当地百姓还原了毛 住过的“饶丰书房”

说是房子,其实就是个小竹寮——竹墙、竹瓦、竹门窗,连地板也是用毛竹架空铺成的,还有竹床、竹桌、竹椅等生活用品,虽说小是小了一些,但很牢固结实,又通风防潮,非常适合短期休养的和居住。

这个地方地处深山老林,周围都是森林竹海,距离县城足足有30公里,非常地隐蔽,如果不是特意寻找,外界很难发现这里住着的一位高层领导。况且当时的公开身份,是教书先生,姓杨,名子任。

▲“饶丰书房”

在这个不足10平米的“陋室”里,过得却是有滋有味,他给这个房子取了个十分高大上的名字,叫:“饶丰书房”。(至于为什么要叫饶丰,这个没有史料可以解释。)

这个地方既是书房,也是战场指挥所,他一边休息养病,一边看书看报,一边指挥外面的战斗。

但不幸的是,他在抵达这个休养所之后不久,在疟疾没好的情况,又不幸因气候变化着了凉,上吐下泻,忽冷忽热,急得团团转,只能是暂停工作,连日卧病休养,同时广寻名医。

9月下旬,朱德主持了红四军第八次代表大会,也通知了,并邀请他参加,不过回复,身患重症疟疾,无法赴会。但事实上,他后来还是坐着担架去参会了,大家看到他全身浮肿的样子,非常理解,同意他继续养病。

之后他一直都处于病休的状态,因永定农村缺医少药,无奈之下他又于10月上旬被警卫员用担架抬回了上杭县城,住在风景秀丽的临江楼。

当时上杭县委听说后,便立刻派人从街上西药铺请来一个西医给看病,这次真的是药到病除——医生开了金鸡纳霜丸等特效药,还交代要给病人增加营养,之后经过20多天的治疗、调养,的病终于痊愈,身上的浮肿也消失了。当时曾感慨地说:“是闽西人民的护祐,才使我过了这道鬼门关。”

10月11日正是中国传统的重阳节,大病初愈的挥笔写下一首《采桑子·重阳》:

“人生易老天难老,岁岁重阳。今又重阳,战地黄花分外香。一年一度秋风劲,不似春光。胜似春光,寥廓江天万里霜。”

▲《采桑子·重阳》

然而在这期间,患病的消息从没有透露给外界,反动派于是便趁机造谣“匪徒已死”,还言之凿凿地说病因是长期患肺结核。

消息传到莫斯科后,共产国际对“病故”的消息信以为真,在共产国际机关刊物《国际新闻通讯》上误发了一份 “讣告”,即开头所述。当然事后证明,这就是一个“乌龙”。

总之,这次病情虽然来得惊险,但在的细心照顾、警卫员的誓死保护、上杭医生的“巧手”之下,熬过了这场致死率高达1%的疾病(建国前)。从后来保存下来的图片看,当时身材是非常消瘦的,可能也是和屡次患病有关。

▲1929年(右二)在闽西唯一的照片

三、长征前再患疟疾

1934年9月中下旬,再次患上重症疟疾,并且这次病症来得更加迅猛危险,连续高烧到达了40度,感到自己实在抵抗不住疟疾的侵袭了,又想到敌人的大举进攻和博古、李德等人的妄自尊大,不禁咬牙垂泪道:“天亡我也!”

不过好在,当时的条件已经不是三四年前了,经过几年的建设,苏区已经有了基本的医疗设施和资源,药品虽不全,但以当时的地位来说,并不是太难。

张闻天听说患恶性疟疾后,连忙派出著名的红色医生傅连璋,一对一专门治疗的疟疾,因此病情很快被遏制住了。

病情刚刚控制住,又忍不住开始了看报,傅连璋曾劝他先休息,回“局势很紧张,休息是做不到的。”

▲傅连璋

1934年底,疟疾基本治好;1935年初,不仅是身体上的病治好了,连心理上的病也治好了,因为在遵义会议上,终于重回了岗位,长期受压迫的局面得到逆转,这让大病初愈后的他,心情更加舒畅,于遵义会议后写下了著名的《忆秦娥·娄山关》。

西风烈,长空雁叫霜晨月。霜晨月,马蹄声碎,喇叭声咽。 雄关漫道真如铁,而今迈步从头越。从头越,苍山如海,残阳如血。

▲遵义会议旧址

四、人均寿命的飞跃

总结早年的三次患病,可以发现印证了一句话叫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”。尤其是在当时缺医少药的情况下,疟疾往往意味着鬼门关,熬不过去就是死亡。

如果用当今医学知识解释,疟疾是由疟原虫寄生于人体引起的一种传染病,主要表现为周期性规律发作的全身发冷、发热、多汗,病情严重的还会出现昏迷休克,以及肝、肾功能衰竭,危及生命。

▲周恩来长征途中也曾患恶性恶疾,情况甚至比那时更危险,后来是被傅连璋“抢救”回来的。

这个病在现在是很小的一个病,但在当时算得上是绝症,据记载在建国以前,每年有多达3000万人患疟疾,其中有30万人不幸死亡,致死率高达1%。

除了疟疾,当时中国人还面临着许多让人听之失色的恐怖绝症:肺结核、新生儿破伤风、脊髓灰质炎(俗称小儿麻痹症)、天花等等,患病是那时候的常态,中国当时人口四亿,但人均寿命只有不到40岁。

▲早年的天花疫苗宣传画

所以可想而知当1929年秋患恶性疟疾的时候,在地处偏僻农村又缺医少药的情况下,形势是非常危险的。因此,在短期内得不到的公开消息,便大肆造谣,介于当时中国国情,这种假新闻看起来也有几分真。

好在,新中国成立后,中国逐步建立了完善的覆盖城乡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,中国人的人均寿命也从1949年的35岁,到1957年的57岁,到1981年的68岁,再到2022 年的77岁。

人均预期寿命节节攀升,见证了中国人从饥寒交迫到物质丰富,从缺医少药到病有可医的“华丽转身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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